欧洲盟军统帅-----惠灵顿公爵
【原创】 “失败”的代名词 ----- 滑铁卢(上)
《欧陆风情》(4)
邹延欣
滑铁卢是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南郊18公里处的一个小镇,但区区小镇,举世闻名,响彻世界,被载入人类军事史册,那是因为滑铁卢与欧洲巨人拿破仑联系在一起。
我们与到比利时的世界各地游客一样,毫无例外地慕名探寻位于布鲁塞尔以南大约20公里的滑铁卢镇,这是比利时最重要的旅游景区。在距滑铁卢城镇以南2.5公里的地方就是古战场遗址。
在这块方圆不足5平方公里的土地上,1815年6月18日,以拿破仑为统帅的7.4万法国军队和以英国人威灵顿公爵为统帅的6.7万欧洲联军,在这里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决战。双方投入兵力14万多人,430多门大炮,战局几经反复,厮杀异常激烈,短短半天之内,双方共有5万人阵亡,其中法军尸体2.7万具,联军尸体2.2万具。经过一天的浴血鏖战,最终拿破仑惨败。三个多月后被流放到大西洋中的一个荒凉孤岛,直至去世结束一生。
滑铁卢这场战役被称为对欧洲历史起转折作用的一场大战,虽然联军最终取得胜利,但作为统帅的惠灵顿公爵,目睹战场上血流成河、尸体遍地的惨烈场面,说出了一句客观而富有人性的话:“胜利是除了失败之外的最大悲剧!”他认为自己统帅取胜也是一场悲剧。后来有人评论这场震荡欧洲的著名战役是“二流将军在一流战争中获胜”。这也是对胜利者的一种讥讽。包括拿破仑自己和欧盟各国元首在内,谁都没有想到,一贯有雄才大略、攻无不克、战无不胜的一流将军,竟然在滑铁卢一役中被打得一败涂地。于是,滑铁卢战役在历史上被传为笑柄,而“滑铁卢”一词从此成了“失败”的代名词。也成了“拿破仑”的同义词。
尽管拿破仑在滑铁卢战役中被战败,但“身败”并没有“名裂”。相反,世人并不以成败论英雄,败军之将拿破仑的声名更加威风,世人对拿破仑更加崇敬。法国大文豪雨果在高度评价拿破仑时有几句名言:“失败反把失败者变得更崇高了,倒了的拿破仑仿佛比立着的拿破仑还要更高大”;“他在疏失中仍是庄严的,在污点中仍是卓越的,在罪恶中也还是有雄才大略的”。战后的事实的确如此印证了。
滑铁卢战事结束后,胜利者惠灵顿公爵或许高兴得太早,下令用缴获拿破仑的枪炮熔铸了一座高4.45米、长4,5米、重达28吨的雄狮雕像,安放在用人工背土垒成的226级台阶、50米高的狮子山(又叫铁狮峰)顶上,它的前爪紧紧地抓住象征着世界的铁球,双眼盯着南方的法兰西,于威严中透出了一股肃杀之气。这座铁狮雕像本意是为纪念欧洲联军胜利而建,象征永远“震慑”拿破仑,但结果适得其反。在世人心目中,这座铁狮反而成了平生最喜爱雄狮的拿破仑的化身,反而成了拿破仑威严与肃杀之气的象征。不仅如此,在滑铁卢古战场,至今保留了当年拿破仑和惠灵顿各自的指挥所,后人也为两位统帅共同建立了战争纪念馆,但是人们似乎对惠灵顿不感兴趣,他的指挥所就是他居住旧址,游人稀少,门可罗雀,而拿破仑纪念馆却是另一番景象,热闹非常,游人如鲫,络绎不绝。令惠灵顿公爵始料不及的还有,后人在铁狮峰下进入滑铁卢镇的入口处,竖立了一尊拿破仑将军的铜像,铜像傲然耸立在一座高高的圆柱形基座上(详见本文插图)。这位叱咤风云的矮子将军、高傲自大的法国皇帝,身穿戎装,身体略微侧斜,两臂交叉抱胸,两眼直视前方。人们从这尊铜像的形象、姿式、神态上看,拿破仑仍然那么潇洒自信,目空一切,毫无失败者的蛛丝马迹。在滑铁卢古战场遗迹,有许多出售旅游纪念品的小商店,摆卖的几乎都是清一色的拿破仑图片、头像、音像制品,游人争相购买(我也把一尊拿破仑头像带回国内),而有关惠灵顿的纪念品却少之又少,无人问津。总之,人们来到滑铁卢,想到的、看到的都是与拿破仑有直接关系的景致、实物、资料、图片、纪念品。由此可见,虽然拿破仑是滑铁卢战役的失败者,滑铁卢成了失败的代名词,但人们来这里探寻和凭吊的对象不是胜利者,而是失败者,为什么?这近乎是一桩咄咄怪事,实在耐人寻味。
(未完,待续)
紫烟楼楼主 2010年6月28日 于广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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