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原创】
再题门前樱花照(配诗五首,对比组图)
《重游美国》(103)
本文标题之所以用“再题”一词,那是因为去年4月曾就自家门前樱花照诌过五首拙诗。如果说以美国樱花为题所见所闻所作的拙文,近十年来已先后发表了多篇博客日志,可谓一而再、再而三了。
说起樱花,世人的第一反应就会想到日本的樱花,以为日本就是世界“樱花的故乡”。但世界樱花的诞生以及成长史实并非如此。据专家考证,樱花最早原产地不是日本,而是中国长江流域。如果有的博友网友对这一考证结果的真实性和可信性有所怀疑,那么不妨联想一下中日历史传统文化领域千丝万缕的关系。在此举其一例。同样是据专家考证意见,许多史实表明,日本太和民族源自于中国云南阿诗玛民族。我有理由相信这一鲜为人知的说法,因我20多年前曾去过云南阿诗玛故乡旅游,对当地导游与导游之间互相交谈时颇似日本语的口音感到惊奇(我八十年代在国营厂工作时曾率队赴日实习考察一段时间,对日语口音印象难忘)。难道他们是在加强练习日语吗?不!地陪导游告诉我,他们说的是地道的当地阿诗玛方言,就和村子里那些目不识丁的老阿婆说话一样。这让我的疑团有所解开。其实在日本太和民族传统文化宝库中,很多都是从中国传送过去的。诸如日文中沿用了许多汉字,只是有的写法、读音和字义有些变异)、此外,日本茶道(茶文化)也是一个典型的范例,还有酒文化、“衣”文化……对此,九十年代初我曾撰写并发表了专题系列拙文《东瀛文化随笔》。
言归正传,说回樱花。我估计少有国人同胞知道,当今世界樱花规模最大、景色最美的有三大“樱花之都”: 日本弘前樱花园,美国华盛顿潮汐湖樱花园,中国武汉东湖樱花园。据史料记载,美国最早的樱花是1912年3月26日日本化学家高峰让吉和东京市长尾崎幸雄访美时赠送的。当时共送了6000棵樱花,分别在纽约和华盛顿两地各栽种一半。1935年华盛顿创办了首届樱花节。因气候及水土不服,当年最早的日本纯种3000棵樱花树,大都于八十年代“化作春泥”,与美拜拜,如今只存活100棵左右。后经美国植物学家们用高科技“复制”原日本纯种樱花树部分基因,经科研试验重新栽种成功,方有今日3700多棵樱花树。
2012年迎来了华盛顿樱花百年华诞,2015年举行了盛况空前的华盛顿“樱花节”百年大庆(注:中国武汉也有一年一度的“樱花节”)。每年3月下旬至4月上旬的华盛顿樱花节,是当地乃至全美最吸引民众的传统节日。可以说,樱花早已成了美利坚“花花世界”里老美们情有独钟的一位幽香艳丽、灿烂芳华的“美”少女。
话说在大华府地区我女儿一家独立别墅门前草坪上,也有一棵早已成年的樱花树,年年枝繁叶茂,岁岁花枝招展。这棵樱花树,到底是由十多年前房地产开发商或所在社区物业管理部门种植的,还是由该房元老房东自行种植的,我不得而知,无从考证。但我知道老美的规矩,凡在社区居民住房前庭后院自家地盘内的所有花草树木,“植物主权”全归房东业主所有和管理,而自家范围外公共地带的园林草木绿化,则由政府和物管部门包干负全责。正如老天爷下大雪那样,千家万户“各人自扫门前雪”,公家只管外面“霜”。
令我不解的是,在女儿一家住房的左邻右舍和毗邻近边地段,我叫不出名堂的各种花树遍布房前屋后和道路两旁,成行成列,成片成林,唯独不见樱花树踪影。于是,当每年三、四月春暖花开,争芳斗艳,缤纷五彩,小区无处不飞花之时,我们家门前的这棵樱花树,堪称百花丛中独树一帜,唯我独尊,一花独放,独领风骚。看上去这棵樱花树属于日本古野樱花品种,初开时淡红,绽放后变浅白。这些年来我每每赴美居住,次次适逢春暖季节,百花齐放。喜见家门樱花压枝,绚丽夺目,着实令我心花怒放,笑逐颜开。
今年春季,大华府地区天气明显反常,瞬息万变,几度出现倒春寒,甚至两周内出现两次飘雪。由于老天变态,骤冷骤暖,致使自家门前樱花何时开落无所适从。说开就开,说落就落。花开花落。实际上迟来早去,来去匆匆。这不是吗?你看3月下旬天气倒春寒,樱花含苞不放,迟迟不露。直到4月上旬末才有点动静。前一个周末清风和熙,晴天丽日,日间气温逾摄氏30度。于是含苞欲放的樱花,一日齐开,次日绽放。仅三天两头,但见朵朵樱花笑脸粉嘟嘟,身姿娇艳艳,格外迷人,目不暇给(详见实拍组图)。谁知天不助花,花不助人,时隔两天,一夜之间风雨交加,气温骤降至零度以下。致使原本绚丽灿烂的樱花纷纷飘洒,零落成泥,作尘入土(详见实拍组图)
莫道年年花相似,应知岁岁人不同。花开花落,云卷云舒、人来人去,乃不可抗拒的自然规律,尽管如此,面对今年自家门前樱花“迟到早退”的情景,将今年和往年多张留影比较鉴别,虽说“年年岁岁花相似”,我也“岁岁年年‘衣’”相同”(详见实拍组图),但自知时光川逝远,岁月不饶人。此时此刻“廉颇老矣”,何止“老之将至”?我不禁想起曹雪芹笔下林黛玉的“葬花吟”。其中有云“试看春残花渐落,便是红颜老死时”、“一朝春尽红颜老,花落人亡两不知”。如今我对富有哲理的这两句话似有新的感悟。其实落花本已令人叹惋哀怜,而葬花更是令人凄楚憾慨。看来还是清代文人龚自珍说得好,“落红不是无情物,化作春泥更护花”。他既然对人生持有如此这般积极向上的乐观态度,那么理应规劝陆游诗翁正确对待落花,就让它“零落成泥碾作尘”吧,何必计较它是否“香如故”!我想,如能学到做到这一点,至少对老来身心健康有所裨益。这可不是时下养生保健市场专门坑老的“心里鸡汤”!
就今年4月自家门前樱花照,诌得打油诗五首,权作“照片说明”如下:
一
樱红遍自家,
灿烂似云霞。
笑脸粉嘟嘟,
令我心花花。
年年留倩影,
岁岁展芳华。
立此存个照,
群里分享它。
二
昨日雪如花,
今朝花如雪。
风云多变幻,
树正月影斜。
三
年年岁岁花相似,
岁岁年年“衣”相同。
但求人老心不老,
管他春夏与秋冬。
四
西边日落东边雨,
道是有晴却无晴。(晴=情)
忽然一夜风雨起,
万朵樱花盖草坪。
五
门前本是花满溪,
千朵万朵压枝低。
谁知一夜狂风起,
化作春肥满地施。
紫烟楼楼主:邹延欣 2018年4月14日华盛顿DC(23日发表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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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年4月13--14日留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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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年4月12日留影
2016年3月28日留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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